我忍不住笑了笑,边用浴巾擦拭头发边走过去,将床头柜上的吹风机递到他面前。
他抬眸瞥了我一眼,倒是乖乖接过了。温热的风从脑后吹过,修长的手指在发间穿梭,
动作轻柔。我靠坐在顾屿年身前的地毯安静享受,忽然就想到了三年前。那时,
我没成为人人敬畏的“程总”,只是刚被接回程家的私生女。程家的认亲晚宴,
我被过长的礼服绊住,眼看就要从楼梯上滚下去。摔伤事小,丢了程家人的脸面,
免不得又要掀起一阵风波。关键时刻是顾屿年出现,在下面几个台阶稳稳扶住了我。
周围不少人都在小声议论:“和她那个陪酒的妈一样,生了一张狐媚子的脸,
逮着机会就爱出风头。”“冒牌货和正牌千金就是没法比,看看人家程鸢小姐,再看看她。
”“这小姐和“小姐”之间区别大了,山鸡就是山鸡,哪儿有那么容易变凤凰。
”我妈是会所里的陪酒女,靠着几分姿色与程邶有了一夜露水情缘。
这事早就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。前二十二年,我一直和母亲生活在小县城。我妈病重的时候,
程邶没有出现。我妈去世,参加葬礼的只有几个邻居。结果没过三天,
程家人忽然出现将我带走。他们说,我是首富的女儿。我只觉得可笑。
谁家首富的女儿连一百万手术费都凑不齐啊。但心知肚明是一回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