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语将顾北城猛地拽出人群:“温保国无法无天到上我们家偷钱了,
你还给温宁买这么贵的东西,不知道家里有多拮据吗?”温宁才回来两个月。
顾北城又是怕她水土不服,花钱托关系让部队厨子做南方饭菜。
又是怕她弟弟去几公里外的厂子不方便,托关系从村外买自行车。他的工资不多。
除去寄给家里人的,剩余的也就勉强够个菜钱。想到那几天她病得整晚失眠都不敢就医。
苏清语眼泪簌簌掉,刚治好的伤又开始绞痛。顾北城眼里却只有台上的温宁。
“温宁今天演出,你就非要挑这个时候闹事吗?”因为他这句话,
不少部队人员小声议论她“母老虎”“怨妇”。苏情语听着难受,顾北城却不解释,
拽她出门后,将布包狠狠摔她怀里。“要钱还你就是了,干什么去部队闹,
让温宁听到又该自责了。”苏清语被推得一愣。布包因此掉在地上,滚出来的金耳环直打转。
她慌忙追着捡起来,难以置信道:“你为了给温宁买钢琴,卖了我的嫁妆?”“不是卖,
是队友知道我缺钱,暂时替我们保管。”顾北城不耐烦地解释着,
目光紧追着院里温宁的身影:“文工团的女同志都有乐器,我想让温宁进部队文艺团,
自然得多花些钱。”“你要不舒服,我过两天给你买回来不就行了。”他说得轻描淡写,
全然没注意苏清语已经泪流满面。当初她愿意陪他来西北,是因为母亲在老家病逝。
那时顾北城信誓旦旦,说她妈妈留下的嫁妆,他会比自己的命都珍惜。现在不过七年,
便轻而易举为另一个女孩换了钢琴。苏清语猛地咳嗽起来,牵动手上的伤口,疼得直踹粗气。
顾北城的注意力却始终只在大院内:“还有温保国,他从小和我一起长大,情同手足,
找你借点东西很正常。”“一口一个偷东西,被别人听见,他们姐弟还怎么在大院里待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