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被晾在外面一个时辰,那时正是大雪天,她一个人坐在正堂,连盆炭火都没有,
回去就高热了整整三天。哪是赏花呢?是赏她的乐子还说得过去。阮流筝心中介怀着,
此时听说她落水染了风寒也不大在意,谁料还没等想完,又听见青儿说。
“说是烧了一夜将嗓子烧坏了,以后怕是难出声说话了。”什么?阮流筝错愕地回过头,
握着螺钿梳的手收紧。“怎么能把嗓子烧坏?”且不说护国寺里就有大夫,
寻常高热怎么也不至于把嗓子烧坏了。“奴婢不知道呢,苏夫人醒来就匆匆坐上马车回去了,
只怕是要回京寻大夫看。”青儿可一点不心疼她。“也许是作恶多端,老天爷也看不过去呢。
”青儿不知道昨天的始末,可阮流筝却比谁都清楚。那荷池至多也不过及腰的深浅,
怎么会落水一炷香的功夫就烧坏了嗓子?她心中正想着,外面忽然有人来报。
“太子殿下请阮小姐过去一趟,说是您有东西落在那了。”昨日雨停,
今儿难得有了个好天气,阮流筝踏进院子的时候,年轻的储君正站在院中,
修长的指节拨弄着手中的珠串,光线顺着长廊映在他有些俊逸疏和的眉目,
将面容上那一丝苍白的孱弱也照得清楚。长身玉立,如圭如璋,一举一动赏心悦目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阮流筝垂首行礼。“昨儿阮小姐走得急,有东西落在孤这里了,
孤一直等着阮小姐来拿。”裴玄伸出手,拿出那串珠串。她本以为是落在了路上,
想着就这样丢了也好,之前与苏清风有牵扯的东西,总不能一直留着。
没想到竟是落在了凉亭里。她怔怔地站在原地,裴玄也不急,清浅的目光顺着落在她身上,
将她的神色与犹豫皆收之眼底,才笑道。“不来拿吗?阮小姐。”那红玉珠串搁在他手心,
在阳光下散发着璀璨的光,阮流筝往前走了两步,与裴玄指尖相触,将那珠串取走。
虽是春日已见了暖,裴玄的指尖还是那样冰凉,听闻他不大受得住冻,
东宫是一年四季短不了炭火。阮流筝垂首道了谢,犹豫片刻还是关怀道。
“殿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