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又实在难以启齿。她只得含混道:“下次有机会再告诉你吧。”换作往日,王妗好奇心重,
必定是要追问的,可今日她心思显然不在这儿。“那那个拉我的男人呢?他是谁?
”闻蝉料想那是谢云章身边的人,她倒记得几个从前的小厮,却不知他如今带在身边的是谁。
“下回,若你再见到他,指给我看吧。”“好吧……”小妮子瘪了瘪嘴,
“他长得还挺好看的,身手也不错。”闻蝉这会儿心绪沉重,也就没顾上她的话外之音,
只对着铜镜重新整理发髻,也从乌发间取下一支过分显眼的金簪。“呀!这簪子哪儿买的?
真好看。”王妗瞬时被吸引了目光。这是谢云章临走前,戴到闻蝉头上的。
镶白玉的花蝶金簪,雕工精细,珠石璀璨,的确很好看。可一想到他交代,
三日后要戴着这簪子与他私会,闻蝉一点都喜欢不起来。随手收进妆台最底下的匣子里,
又收拾好自己,闻蝉跟人一起回了前院。雨停了,茶会还在继续,
她夫君檀颂的脸色并不好看。见她出现,才顿时眼睛一亮。“夫人来了!
”檀颂快步走到她身边,搀了她小臂问:“如何,头还疼吗?”闻蝉只能对人笑笑,
“好多了。”又问他:“茶会可还顺利?”檀颂眸光闪烁,又抿了抿唇,闻蝉再清楚不过,
这是他为难的反应。他凑近些才道:“都是为谢云章来的,结果那位倒好,半天没见个影。
”闻蝉听了这话有些心虚,正要宽慰他,便见一个丫鬟急匆匆跑来。“夫人!
方才一位姓谢的大人叫人来传话,说今日人太多,他就不来凑这热闹了!
”小丫鬟从大门口跑来,气喘吁吁,也没顾得上收声。此间正靠近女宾席,
檀颂都没来得及发牢骚,就听见有女子惊呼。“什么?不来了?”闻蝉往帘幕后瞥了一眼,
认出是琼州知府的独女程湄,她随父贬谪至此,此前从来不屑这般“鱼龙混杂”的集会。
看来,程湄今日是为谢云章来的。有她在那儿埋怨,檀颂只道:“不来也好,
我是不想跟他打交道的。”檀颂年轻,也惯来意气用事,仅仅因为谢云章当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