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帮我在一个临江,满是绿植的高档小区里,找到了一套精致的一居室。面积不大,
但阳光能从清晨洒到日暮。我用卖房款不到四分之一的钱,
全款买下了这个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家。搬进去的第一件事,
就是处理那部王雨琪淘汰下来的旧手机。我看着它,屏幕上满是划痕,运行卡顿,
就像我过去那段忍气吞声,被嫌弃的人生。我没有丝毫留恋,走到楼下的垃圾回收站,
将它和充电器一起,扔进了垃圾桶。当天下午,我走进市中心最大的品牌手机店。“女士,
您看看这款,最新型号,拍照特别清晰。”年轻的店员热情地为我介绍。一声“女士”,
让我恍如隔世。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这么尊重地称呼过了。在王雨琪家里,我是“哎”,
是“我妈”,是那个连付费节目都不能点的附属品。我没有丝毫犹豫,
买下了店里最贵的那款智能手机。有了新手机,我做的第一件事,不是研究那些复杂的功能,
而是搜索了“老年大学摄影班”的报名信息。第二天,我背着新买的单反相机,
坐在了宽敞明亮的教室里。相机的重量沉甸甸的,
比我过去拎过的任何菜篮子都更让我感到踏实。快门按下的“咔嚓”声,
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。我开始扔掉那些洗得发白,只图耐脏的旧衣服,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