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也皱起了眉头。我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,继续淡淡地说。“还有,
林泽轩是赔钱还是赚钱都是他自己的事,你们要是真舍不得就不要再给他钱去霍霍,
我没义务也没打算接济他。”我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有亲戚开始打圆场。
“小轩是你亲弟弟,一家人说什么义务不义务?谁能力强就拉一把,不是天经地义的吗?
”天经地义?我嘴角带着嘲讽。“谁规定的天经地义?是规定女儿必须无条件帮儿子?
还是小棉袄就得燃烧自己去温暖家里的根?”“根”这个字,我咬得极重。
爸妈脸色猛地一变,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。弟弟也抬起头震惊地看着我,眼神复杂。
亲戚们面面相觑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尴尬中,我妈勉强挤出一个笑。“心心,
你今天怎么了?是不是太累了,说什么胡话呢?”“不是胡话,我从来没这么清醒过。
”说完我没有再看他们而是站起身,走出家门。这一次,我不会再被“爱”绑架,
不会再为那些“懂事”的夸赞而活。2晚上我住在台里的宿舍,认真回忆起前世的事。
小学时,林泽轩第一次学着洗碗,就打碎了。我妈冲过来,不是先看他有没有伤到,
而是劈头盖脸一顿骂。“你个败家子!怎么总是毛手毛脚?看看你姐每次碗都洗得干干净!
”然后她会转向我,脸上瞬间堆起夸张的慈爱。“还是我们心心能干,懂事,
知道帮妈妈分担。”从那以后,洗碗就成了我的专属,因为“弟弟笨,洗不干净”。中学时,
我妈会让赖床的弟弟继续睡,却把我从书桌前拉起来。“心心,来帮妈妈洗衣服,
你弟弟那个马虎鬼,洗也洗不干净,还把衣服染色!”当我晾完满满一阳台的衣服时,
她会对着邻居大声夸赞。“瞧我闺女,多勤快,家里啥活都会干!不像她弟,
就是个甩手掌柜,将来可怎么办哦!”那些夸奖,像棉花糖一样甜,却也像枷锁一样沉,
让我不好意思拒绝下一次的“求助”。高中住校,我和林泽轩偶尔回家,
每次他要帮忙做点家务,爸爸都会皱着眉头嫌弃。“行了行了,别添乱...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