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席吃得差不多了,终于把邮递员盼来了。阮梦宁迫不及待地拆开,看到丈夫的分配单位后,
她脸上的喜悦消失殆尽。“怎么是纺织厂操作员?一定是他们搞错了!
”阮岁棠忍住想笑的冲动,“好歹是国营纺织厂。只要踏实肯干,也能拥有稳定的收入。
”顾澜之面上挂不住,冲老婆撒气,“你整天到处嚷嚷,说我有当官的命。
要是被乡亲们知道我没进县委办,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!”儿子能当官的事,
儿媳妇说得煞有其事。张氏老早就跟乡亲们夸下海口,说她儿子是有出息了。现在才知道,
是一场乌龙。那种感觉,就好像从云端坠入了谷底。阮梦宁揪住邮递员的衣领,
“是不是你偷偷换走了我们的分配文书?”邮递员一脸无辜的表情,“别冤枉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