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谢文渊的“谢”字都是按她的习惯微微往左侧歪着。可他们都不知,自十四岁,
豆蔻少女在被她的文渊哥哥笑话写不好他的名字时,忽的心跳红了脸,自此下了决心,
日日夜夜的练习中“谢文渊”二字早已被她写得工整有力,铁画银钩,再无半分歪斜。
“叶以宁,我既已答应会娶你为妻,便会做到。你又何必处处针对如锦?”谢文渊咬牙。
军中人人都知叶以宁爱慕谢文渊,而谢文渊这些日子对魏如锦的偏爱也是让人看在眼里。
现下有字条为证,又有春梅和魏如锦带来的护卫作证人,所有人都认定,叶以宁出于嫉妒,
与西羌人串联,带走了魏如锦。叶以宁无从解释。“我没有做过。”她看向谢文渊。
即使他厌她,可从小一起长大,他总该信她在大是大非上的为人!现在两军即将交战,
与西羌勾结等同于通敌卖国,她怎么会做?谢文渊逼近她,眼中怒火燃烧,
“别逼我对你动刑。如锦她,到底被藏在哪儿?”叶以宁的心被浸入冰水里,彻底冷了下来。
“我没有做过。”她固执地再次重复。“啪!”谢文渊抽出长鞭,
狠狠一鞭抽打在叶以宁的背上,血水立刻透出衣衫渗了出来。“我没有……”“啪!
”又是一鞭。谢文渊俊美的外表常让人误以为他是京城风流贵公子,
可跟他上过战场的人都见过他暴戾如修罗的模样。此刻,他双眼通红,浑身戾气萦绕。
“叶以宁,我再问你一次……”“我、没、有……”“啪!”谢文渊红着眼挥出一鞭。
叶以宁死死咬着牙关,一口鲜血喷出,昏了过去。血雾中,谢文渊脑子里“嗡”了一声,
有什么碎片快速划过。昏暗房间中,女子被囚,雪白背上血痕斑斑,他手持软鞭一次次鞭打,
质问她:“叶以宁,你为什么不肯认错……”谢文渊的头忽然剧烈疼起来,他捂住了头。
“将军!”身后军士急忙来扶。谢文渊使劲晃了晃头,摆摆手,忍痛站直了身体,
看一眼昏过去的叶以宁,丢下皮鞭,冷冷吩咐:“继续审。”谢文渊离开后,
几个军士与春梅互视一眼,心照不宣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