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同事们也自诩高级知识分子,总是看不起他的学历,认为他比不上陆谨言,
不配陪在宋晚晴身边。其实他并不认为自己差在哪里,但为了宋晚晴的社交关系,
以往他总是能忍就忍的。而现在,他已经没有忍的必要了。贺斯年深呼吸,
推开门就走了进去。里面的人看见他,却没有半分被撞见说坏话的不好意思,
反而调笑道:“哟,斯年来了,我们正开玩笑呢……”窸窸窣窣的笑声里,
贺斯年也扯唇一笑:“是挺好笑,不知道你一年工资加起来有没有我一个月奖金多?
怎么就能活得这么自信呢?”整个包厢霎时雅雀无声,都震惊地看着这个以往任人调笑,
半个字也不说的人。刚刚说话的男人更是脸色又青又红。宋晚晴抬眼看了贺斯年一眼,
冷淡开口:“贺斯年,这种玩笑不好笑。”贺斯年也看向宋晚晴。其余人开他‘玩笑’,
她不理会,他反驳,她就会说话了。本质上,不过是因为她和这些人的看法是相同的。
她也同样看不起贺斯年的学历,也觉得他比不上陆谨言,
更认为自己在将就他……贺斯年胸口一闷,便见陆谨言笑呵呵地迎了上来‘打圆场’。
“哎呀,斯年从小脾气就是这么大的,大家别跟他计较。”这绿茶发言的茶味简直要熏死人。
按照贺斯年以往的脾气,只怕直接就要和陆谨言吵起来了,但奇怪的是,
做出放下宋晚晴的决定后,他居然懒得和陆谨言计较了。贺斯年呵呵一笑坐下了:“是,
谁让我脾气大呢。”陆谨言见贺斯年居然没和自己吵起来,才是最惊讶的。
等贺斯年坐下好一会儿,席上众人才又开始讲话。有人还故意大声:“老陈,
这次你的课题可是国家级项目,光是研究经费就有几千万。”“可不像某些人,
赚的都是黑心钱!”贺斯年也懒得和这些人再说,反正这次以后也见不着面了。